*本文摘自《华安文史资料》第十二辑(1989年10月)作者文朝,原标题《平浪略传》,有较大删节,不多做解释。
平浪(1918~1991),原名吴玉明,四川省大竹县水兴镇河家沟村人。平浪初中毕业后曾任小学教员,后考进川东师范学校就读,又进入廷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1938年6月,加入中国。1949年6月进入福建,分配到龙溪专署任文教科科长。10月初,平浪被任为华安县工委(后改县委)书记兼人民政府县长,执行和平解放华安的任务。
平浪(1918~1991)(原图经过智能优化,可能有失线万字的革命回忆录《从延安到闽南》。
平浪,原名吴明玉。1918年出生于四川大竹县永兴镇河家沟村的一个小土地出租者家庭。1937年,平浪19岁。切中毕业后受聘在本镇水口庙国民小学任教,那年,川东赤地千里,官府地主逼租迫税,广大劳苦大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家也临无米下锅的境地。五月的一天,他去领教书的薪水买米,一路上,看到饿死的尸首,逃荒要饭的人群,听到走投无路的,保丁乡丁迫粮要款的喝斥。他想,这样的社会太不公平了!世道应该改变。这天,团丁向他要他家的税款,押他到镇公所,薪水无领到,米没买着,入家门父亲叔父又是一阵责骂,他几乎被气疯了。父亲和叔父都是读过书,做过事的人,可整日却喝酒抽大烟。母亲和婶母又天天吵闹分家。平浪恨极了这腐败的社会,受辱受气的家庭,暗下决心:离家出走。
6月末,平浪乘父亲叔父不在家之机,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哄骗母亲说教育委员找他有事,一两天不回,就匆匆离家了。他决心到外地见见世面。
在县城同学家投宿一晚,第二天又上路了。走出县城通往成都、重庆的双叉路口,他踏踌了:去成都?去重庆?两地皆举目无亲。于是他闭上眼睛,蹭跚着步子,任凭感觉支配自己,走了一阵,睁眼一看,是去重庆的。可一细想,重庆无亲无故,到那里干什么?他茫然了。不禁伤心恸哭,真想一死了事。可又想,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汉,读过中学教过书,生活才开始,如此想法,是懦夫。一个热血青年,应该有雄心壮志,勇往向前!
他赤着脚,顶着烈日,两天走到邻水县城,一个姓孔的同学指点他去考川东师范。第三天走到双龙场,在落脚的栈房,一个好心肠的财主得知了他的因由,请他到家里作了二十多天家庭教师,给了六块银元酬作路费,他上重庆了。
平浪考入川东师范。这时日寇大举向全国各地进犯,举国抗日烽火日高一日。他认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消灭日鬼子,做亡国奴,也读不成书,决心参加抗日救国行列。他偷偷阅读《社会主义入门》、《大众哲学》、《苏联五年计划》、《西行漫记》等书,由衷地拥护社会主义,敬佩和毛主席。生物老师王树嘉指点:陕北延安办了个陕北公学,只要真心抗日,定能考上。两个地下工作者的同学给他指明行走的路线,送他一本分省地图。他决心奔赴延安找。
1938年初,平浪背上行装,为回避宪兵警察的阻难,爬越崎岖山道,历时近百日,行程三千里,来到革命圣地延安。在陕北,他先在冯文彬、主办的安吴川青训班学习,而后经破坏大队领导的引荐,以书面介绍,进了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编入了在瓦窑堡由任大队长、任政委的一大队。临去瓦窑堡前,聆听了毛主席的重要报告。在那里,他们系统地学习了哲学、政治经济学、中国革命史和军事战略战术。既学政治军事理论,也搞军事演习、开荒种地。1938年6月16日。
平浪光荣地加入了中国。抗大的学习,使平浪明确认识,现阶段的任务是打败日本侵略者,推翻三座大山,解放全中国;革命的长远目标是建设社会主义、。抗大把平浪塑造成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事业奋斗终生的中国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
抗大毕业后,他留校工作。1939年党中央决定总校由罗瑞卿副校长、政治部主任张际春带领转移太行山敌后根据地,他随整编队伍两次通过敌人封锁线,参加黎城阻击日军的战斗。战斗中,在机枪手中弹身亡的兄弟排干部表现犹豫的紧急时刻,他自告奋勇带领队伍冲上阵地接援。在抗大工作三年多时间,他先后担任区队长、副指导员、党支部书记等职。
1941年,平浪和抗大其他十几名青年干部被调往宋一平领导的华北局青委搞青年武装工作,他被分配在太行各救总会干部训练班任指导员兼党支部书记。不久,又被调任三地委组织部长、六地委青抗先副区队长,在武西,桃阳沟一带,同敌人开展反扫荡斗争。
在日本侵略者大扫荡的最艰苦岁月,1942年六月,平浪调沙河县任县救联会主席兼党团书记。根据县委分工,他到五战斗区协助区委工作,区委又安排他责责离敌人据点只三里地的南七村。当时,他患有肺结核病,身体虚弱,但仍坚决服从组织分配。他深入六、七个自然村,动员党员、干部、积极分子在区干队的配合下,开展“反维持”,袭击据点,夺回被抢的民伏和牲口、物资,鼓舞了群众士气,打开了斗争的局面,开展了生产自救。接着,他组织民兵伏击伪军的巡逻队。在区委的领导下,通过县敌工科作伪军的策反工作,里应外合,烧毁了在南七村前沿的张沟小岗楼,填平了周围封锁线。
南七村一带许多群众都叫平浪为“平政府”。一天晚上,村干部得知情报,敌人纠集三十多人要到八十县村抓“平政府”和民兵。平浪和区于队领导研究后,决定乘机打一场地雷仗。他们集合民兵,连夜在村口和主要路上埋了15个地雷,拂晓,敌人悄悄摸来了,平浪命令埋伏在山上的民兵射击,敌人被打懵了,一片混乱四处窜爬,踩响了地雷,炸伤了十几人,在区干队的追击下,狼狈逃回。为打击十分卖力替日本鬼子干事的汉奸,平浪带领了四个民兵潜入据点,两次提放了一个叫王四子的汉奸,终因这个家伙死心塌地不悔改而毙了他,并在他家门口张贴民主政府布告。使那些帮敌人干坏事的人吓破了胆,收敛了器张气焰,有主动为抗日民主政府送情报,表示将功折罪。
1942年底,沙河县委决定并区,平浪兼任二区区委书记。他自己掌握全面工作,重点继续抓对敌斗争,分工区委其他领导抓生产自救、拥军优属等工作。在取得已有斗争成果的基础上,将斗争矛头引向敌人据点。全福是对峙二区的最近又较大的据点,他带了区干部和民兵潜入全福,将五个维持会的成员和伪自卫团的头目抓到册井村,叫他们交代罪行,写保证书。既打击又争取,绝大部份的维持会都被抗日政权控制,敌人不敢轻易出据点活动了,二区平静了相当一个时期。开春,在区干队和民兵保卫下,群众形成了春耕生产高潮。
1944年12月,平浪接到通知,到武安地委所在地参加区长、区委以上干部的整风学习。期间,他肺病发作,多次吐血,组织上安排他在贾沟纺织英雄彭老瘸家中休养了三个月,次年二月才又继续学习。在这次整风中,平浪徒步从四川到延安的经历,由于难于找到同学的证明,未得结论。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了。下旬,他接到县委通知去地委接受新的任务。地委领导赵时真告诉他,形势发展非常迅速,需要调大批干部接管新的解放区,平浪表示坚决服从组织分配。
抗日胜利,内战不止。平浪分配到新解放区辉嘉县任救联会主席,在那里,他同县乡领导一道,一方面发动群众,开忆苦会,搞减租减息,进行基层干部和民兵整训以及征粮工作,以巩固政权;一方面对周围的统治区搞除奸反霸,抗击骚扰的伪军以至袭击、消灭敌人,收复敌占区。1947年7月,辉嘉县、辉县、新辉县三县合并为辉县,平浪任县联社社长,他又愉快地接受任务,着手发动群众组织合作社,收购群众生产的土特产品,运往敌占区,换回群众需要的生产资料、生活用品。
1948年底,军队兵败如山倒,人民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南挺进,解放全中国已成定局。中央提出打过长江,解放全中国。需要大批地方干部随军南下,到新解放区工作。因此,县委召开紧急会议,公开动员,号召全体党员、干部报名。平浪又带头报名了。
平浪报名南下不久,县委组织部长找他个别谈话。对他从四川步行到延安参加革命的经历,1943年在六地委整风时作为怀疑问题悬挂,太行区党委组织部已经查清,正式结论释疑。并且肯定了他从四川到延安,从陕北到华北,十年中不怕牺牲,埋头苦干的精神和成绩。平浪心情激动不已。他参加革命后,心里明白,有少数人甚至领导,对他出身削剥家庭而徒步几千里到延安参加革命,持怀疑态度,但他坚信党会实事求是,坚持真理的。因此,他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埋头地工作着。现在,他证实自己的信念是对的。他表示感谢组织的关怀,决心到新区作出新贡献。
南下干部在武安经过短期的集训和编队,决定对外称为中国人民长江支队,1949年4月,跟随解放大军,势如破竹地向南挺进,6月上旬进入福建境地。
9月19日,漳州解放,随即成立龙溪地委会、龙溪专员公署、漳州地区军管会、龙溪军分区。平浪被任命为专署文教科科长。10月初地委又宣布任命平浪为华安县工委书记兼华安县人民政府县长。地委书记李伟告诉他,华安当局派人来军管会请求和平接管,地委已决定对华安实行和平解放,但也作武装解放的准备。之后,他同地委组织部、军分区分别研究了华安干部配备和兵力部署。接着,集中了干部进行短期培训。
11月16日,平浪和军分区副政委卢炎、31军272团政治处主任袁志年,带领50多名地方干部和两个营的兵力,从漳州出发,取道浦南经丰山、绵治,18日下午达当时华安县政府所在地新圩黄枣。平浪对列队迎接的县长黄光羲其及军政人员,宣布华安和平解放。随后进行了文书档案、财产物资和武器弹药等的交接。
由于以黄雨定为首的“华安民众自卫总团”反动地方武装。拒绝缴械,上山为匪,于是,在县工委领导下,一场动员全县人民为保卫和巩固华安人民政权的剿匪斗争展开了。
县工委多次召开会议,根据中央政策,分析敌情,决定整个剿匪部署分为“三个阶段”、采取“六条措施”。县工委、县政府联合向全县干部,发出公开信,阐明剿匪的部署,号召全体干部,团结群众,战胜困难,夺取胜利。同时,召开工委扩大会、县区主干会、各界人民代表大会等,进一步动员干部群众,落实围剿计划。平浪安排工委委员、公安局长孔繁智坐镇县城,掌握全面情况,自己同军队领导率领部队亲征,多次临阵指挥和实践。在新圩战斗中,他和四名警卫人员及县大队一名连长,在两间破陋楼房里,机智沉 着地击退了黄雨定纠集五股二三百名匪徒的包围。他的棉衣被打穿一个洞,弹头打断了胸前的钢笔,幸未负伤。在平息云山暴乱中,他率领县大队和二七二团的队伍,围歼杀害庄凤岐等干部匪徒,亲自击毙匪大队长汤福源。在大土楼围歼战斗中,他亲自布置和作战斗动员,带领军分区警备三营、县大队和区干部民兵,不到二个时就结束了战斗,俘获匪徒29名,活捉匪首黄金辉。新圩一战,平浪受省政府主席张鼎丞和龙溪地委、专署通报表扬和嘉奖。前后两年半时间,到1951年6月,全县击毙、处决、判刑劳改、管制等匪首、惯匪、地霸等近千名,剿匪胜利结束,“华安土匪窝”从此终结。紧接着,平浪亲自任县土改委员会主任,土地改革运动又开始了。全县组织了华东军大福建分校学员、漳州派成员和县区乡村四级干部、积极分子共六百六十多人参加。时势所趋,人心所向,运动迅猛异常,进展顺利,前后不到三个月,土改任务胜利完成。全县共没收土地(包括公地、庙地)54842亩,房屋3556间,还有大批耕牛、农具、粮食。全县贫雇农23826人,分得土地36800亩,人均占有土地从土改前0.83亩上升2.38亩。广大农民领到政府发给的土地证,分得土改胜利果实,热泪盈眶。群众生产积极空前高涨,人民政权更加巩固和发展。
剿匪反霸、土地改革结束,人民政权巩固了。为了迎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高潮,中央指示全力发展教育事业。地委决定加强漳州一中,龙溪师范、漳州农校等三所重点学校的领导,1952年8月,平浪被调任漳州农校校长、党支部书记。他注重充实老师队伍,完善教学设施,尤其抓紧师生的政治思想教育和党的建设,使学校养成“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艰苦奋斗,勤劳创业”的好校风。良好的校风为后来农校培养出一大批优秀农村技术人才,有的走上了地(厅)县级领导岗位。
1954年春,组织上决定平浪去上海华东党校轮训班学习。一年半时间,他同其他处级以上干部又一起学习了哲学,政治经济学和党建党史(包括苏共党史)课程。1955年7月学习结束回福建,被分配在省委党校哲学研究室工作,不久又上北京中央党校学习三个月哲学。学习回来,到省委高干自修班工作。之后,高干自修班搬入省委党校,平浪参加校党委常委,任高干自修班副主任。1957年开展反斗争后,平浪到晋江搞农村搞中心工作。1959年反右倾后,高干自修班撤销,他又任党校哲学研究室主任。
1963年8月,平浪从省委党校调厦门市委任常委、宣传部长。在熟悉情况之后,他着手抓文化系统的班子建设,组织排演反映非洲黑奴解放、越南抗击美帝的剧目,尤其是大型歌剧《江姐》,在厦门、福州演出,几乎场场满座,受到省委领导好评。在教育部门纠正片面追求升学率的问题。体育方面,又新兴建一个较大体育场,组织了1964年全市运动会,推动了学校、机关、工厂和农村体育运动的深入开展。
1964年春,社教运动(也称四清运动)开始,市委成立了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平浪是小组成员兼办公室主任。运动按中央十条规定搞了一阶段,后又根据中央的第二个十条重搞,提出揪“党内走资本主义当权派”。
1964年底,省委叶飞亲自来厦门训练全省社教工作队,在厦门搞试点。成立了厦门市社教总团,平浪以市委常委参加了总团团委,并负责文教分团工作。
1966年,史无前例的开始了。平浪作为宣传部长首当其中,全市第一个被罢官。他两次去上海治病,前后养病一年多时间。但他坚信自己是无罪的,党会搞清他的问题的,他还要继续为党工作。
1972年春节后,平浪被通知到省委党校政治学习班学习。参加学习班的都是各地市县或省直处以上的负责干部。省革委会组织宣布参加学习的都“解放”和恢复党籍,同时为大家作了一次体检。经过体检,发现平浪甲状腺瘤更肿大了,心脏也不佳,于是又去上海治病。上海治病后回到福州,省组织反复征求平浪意见后,决定让他到南靖蹲点一段时间后工作。
平浪在南靖山城公社八一大队蹲点了三个月。参加县社队三级各种会议,为社队发展林果、建小水库,解决农机等出谋划策,有时也同社员一起劳动。1973年3月,平浪到龙溪地区接受分配工作。
平浪被安排在地区革委会宣传组协助工作。受组长张全金的委托,他协助抓了对台宣传、批林批孔试点、农村基本路线年下半年,张全金荣调,平浪接任宣传组组长。这时,重新主持中央工作,大抓整顿、反派性、清经济工作。宣传系统也清理了财物,揭发处理了重大的派性问题。之后,全区又掀起了一个农业学大寨的高潮,尽管执行着“左”的路线,搞不科学的耕田,但大批干部下乡带领群众开山造田,机关业余生产也搞得风风火火。
1976年平浪被调任地委党校校长兼书记。个别干部又贴出大字报要夺他的权,揪他辩论,经过教育,事态很快平息。平浪还通过地委副书记杜伦的支持,顶住地委组织部在党校办“反击右倾翻案风”训练班。打倒“”,结束“文革”这场旷古未有的历史灾难。党校举办三期地直基层党组织领导和各县宣传部、工青妇等干部的训练班,对深入揭批查“”,起了重大作用。
1977年春节后,平浪又调地直机关党委会任书记。在党委会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全力抓了地直机关的揭批查工作,组织基层支部,动员全体党员,发挥战斗保垒和先锋模范作用,顺利地完成揭批查的任务。同时,发展了一批优秀知识分子入党,加强了党的建设。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科学技术工作提到重要位置上来。1978年6月,地委决定调平浪任科委主任。他又坚决服从,及时到职。在科委工作了四年多,他会同组织部深入各县(市)调查并解决了一批对知识分子不正确使用的问题,并且进行技术职称评定,调动广大科学技术人员的积极性,推动各县召开科学大会,举办全区科技成果展览,组织科学技术人员在农业、工业方面开展不少科研项目,大都获得成功,对促进工农业生产发展,增加人民的收入和创汇,都起到一定作用。
1982年,党的十二大召开前夕,省委组织部根据中央落实老干部政策的指示,平浪任地委常委、行署顾问。这时,正值中央发出停止乱砍滥伐山林的紧急指示,他代表地委带队到省参加紧急会议,会后组织各县来华安西陂、金山林场参观学习,全区狠刹了乱砍滥伐的歪风。1983年初,平浪又根据地委常委的分工,下诏安、漳浦等县检查中央〔1983〕一、二号文件贯彻情况,他同县委领导深入农村,看望了种植业,养殖业的专业户,鼓励他们更好地发展商业生产。同时也检查乱砍山林、干部占地盖房屋问题。
党的十二大召开之后,选拔“四化”领导干部成为紧迫任务。平浪认真回顾在机关党委会抓揭批查工作时各单位表现较好的干部,又细看了科委评定职称的档案,到相关的单位调查后,在地委常委会上推荐了一些担任领导职务的人选。在新班子宣布之后,他对新干部又作了“扶上马、送一程”的传帮带工作。
根据平浪的离休报告,1983年9月,地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蔡树东登门向平浪送离休荣誉证和鲜花,祝他健康长寿。平浪感谢组织的关怀,表示离休后在自己健康情况许可情况下,发挥余热,继续为革命事业作贡献。
中央对离休干部提出,可推荐干部,写回忆录、作调查研究、联系基层作社会工作等。他选定写回忆录,把参加革命50年的经历纪录下来。他的想法,得到出版界的老和他延安时期的老战友的支持。于是他大量阅读老帅和的回忆录以及有关著作,重读《三国演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中外名著,从中汲取营养,学习写作方法。除了参加学习文件,过组织生活,节日参加慰问驻军等外,他每天都坚持写七八个小时,有时夜里一两点醒来,也起床动笔。到1989年初,他写了八十多万字。闽南日报社、龙溪师范、华安政协等单位的协助修改整理,市科委、花卉果品公司,地区老干局、科协等单位提供打印。平浪工作过的地区和单位和省地报刊,发表他的回忆录11篇。他给百多位老战友寄去自己的回忆录,90多封回信一致评价:真实、生动、有参考价值,对子孙后代有教育作用。中央党史办来信称:“文彬己阅,为了社会主义四化建设的需要,为了对子孙后代进行革命传统教育,你写革命回忆录,精神值得学习。所写的回忆录,将作为党史资料长期保存,为研究编写党史提供利用。”
1987年春,平浪深感有责任教育青年一代,他向市委领导和市委宣传部提出开展革命传统教育,得到市委领导赞许。宣传部邀请了几位离休者干部,组织了革命传统教育报告团。报告团在地直机关、芗城、云霄、华安等地,向中小学生、干部、职工、驻军指战员等进行了多场的宣讲。平浪以《抗大精神代代传》、《没有就没有新中国》、《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等题,讲演了55场,听众3万多人。所到之处,深受欢迎,收到很好地教育干部和青少年的效果。尤其是今年“五·四”前后几次向学生、干部讲《没有,就没有新中国》,收效更好。
平浪离休后继续作出贡献,成绩非常显著,1987年省委、省府授予奖状,1988年又获“老有所为金鹰奖”。1988年五月,他被选为市关心新一代协会主席,离而不休,继续上班工作。值得注目的是,平浪作为华安解放后的第一任党和政府的领导人,对华安乡土怀有特殊感情。离休之后,他几乎每年都到华安,除了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外,还深入基层作调查研究,考察民情,向市县提出建设华安的建议。